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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晨报》:那一代学人的风范已逝

2016年12月26日

来源:《北京晨报》2016年12月25日

    冯友兰与贺麟是中国现当代哲学的两座高峰,两位大师身后,却呈现出贺门兴旺、冯门寥寥的景观。

  其中缘由,也需要从洪汉鼎先生的《客居忆往》中找。

  洪汉鼎先生是贺门高足,不仅在学术上,在生活上也曾得贺麟先生多方照顾,由于历史原因,洪汉鼎先生青年时代备受挫折,贺麟先生却始终予以关怀,帮助他破格上了研究生,当研究生毕业那天,贺麟先生在酒宴上郑重拜托:洪汉鼎是我的弟子,请大家多多照顾。

  不计名利,倾囊相授,贺麟先生磊落人格令人感动,遗憾的是,那一代学人风范如今已成稀缺品,令人无限唏嘘。

  您与贺麟先生是如何认识的

  1956年,我考入北京大学哲学系,当时全国只有3所大学有哲学系。到北大后,我第一个去拜访贺麟先生,因为中学时我读过他的书,因此从喜欢文学转向喜欢哲学。

  贺麟先生虽然是大学者,却非常和气,中学时我看过贺麟先生译的《小逻辑》,但没看懂,便问贺先生:哲学从哪里开始学?贺麟先生说:黑格尔说过,学哲学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哲学史。

  我看了一段哲学史,又去拜访贺麟先生,贺先生又转过头来说:哲学史固然非常重要,但做学问你必须要有一个基点,不能什么都学,要从一点做起。做学问切记不要求广,开始先从一个项目、一个点做。一个点搞出来就是一门学问。我问应该从哪个哲学家开始,贺先生建议从斯宾诺莎开始。

  正是在贺麟先生的建议下,我确定了一生做学问的方法和方向。我一生学术研究的最大体悟,就是贺师当时要我从一点做起的指导。我做几十年斯宾诺莎,一直做到在此领域别人没有超过我为止。后来我钻研诠释学,我一直在研究,可能一直要研究到我死。

  您是如何成为贺先生的弟子的

  1957年夏,我被错划成右派。1960年“摘帽”,回到北大哲学系继续学习。“摘帽右派”不等于不是右派,行动仍受监督,当时贺麟先生也处于逆境中,但贺麟老师得知我回到了北大,并没有像其他老师那样回避我,反而有次托人捎话让我到他家去。

  大学毕业时,我想报考贺老师的研究生,即黑格尔研究,贺师认为黑格尔与政治太近,最好考温锡增先生的古希腊哲学,离政治远,且温先生刚回国。温先生的考卷完全是英文的,考完后我去拜访温先生,温先生说国内哲学系的学生质量太差了,二十几份试卷,只有你一人使人满意,有些人连英文也看不懂。我踌蹰了半天,终于说:“由于我的政治问题,科学院是不会录取我的。”温先生说:“如果他们不录取你,我今年就不收研究生。”我当然是名落孙山的,可是正如温先生所说的,这年他就没有收研究生。

  毕业后,我被分到陕西省永寿县,一待就是15年。1978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再招研究生,要求年龄在40岁以下,而我已超了一年。贺麟先生马上找相关领导谈,最终破格允许我报考。

  毕业那天,社科院参与我答辩的老师们在四川饭店吃饭,在晚宴上,我才见识到了中国传统的所谓“学风”、“门风”,我记得在敬酒的时候贺先生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深深地拱着手说:“这是我的学生洪汉鼎,他今天毕业了!”意思是,这位洪汉鼎是我的门生,希望你们以后大力支持。这是一种老一辈“门风”的表现!这种场面,我想以后都不会有了,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贺先生表露了这种“门风”。 

  您40多岁回到北京,怎么找房子呢

  我当时来北京是孤身一人,没有结婚,哲学所里有一位我北大的同学,他的太太把她的妹妹介绍给我。由于要结婚,房子的问题就更格外显得着急。当时我正在任贺先生的助手,当贺先生知道了我这种困境,他就给当时的社科院副院长许立群同志写了一封陈情信。看在贺先生是老专家的份上,许副院长就批准了这个请求,下达给总务处。可当时社会科学院要房子的人太多,此事也没有成功。当得知社科院已经不会配给我房子后,那时已经近80岁的贺先生,有一天突然很认真地跟我说:“汉鼎,我们今天不办事。我领你去一个地方找房子!”贺先生找了一位老朋友,可人家说:“贺先生啊!这里哪还有房子啊?你看我住什么房?”

  真的,那时的北京市区已经连一间房子都租不到了。当时东四大街上哪能找到房子呢?贺先生当时搞不懂实况,但他的那种真诚的热心,我是至今难忘的。陈辉/文

  克劳利如是说

  贺麟先生也曾对我产生过误会。

  贺先生与洪谦先生是好朋友,但他们两人学术观点有很大的不同。从表面看他们关系很好,但一到学术观点,互相就水火不容。

  一次我替贺麟先生写了篇介绍西方哲学在中国传播历程的文章,介绍了我国一些近现代哲学家,涉及到一些对他们的评价,其中也涉及了洪谦先生,洪先生也是我的老师,我认为洪谦先生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所以我在述评中高度赞扬了洪先生,认为他在西方哲学在中国传播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当时我忘了这篇文章是替贺先生代写的,而贺麟先生跟洪谦先生在治学方法上有差异。贺先生曾私下说洪先生在研究一些鸡毛蒜皮的语言事情,质疑洪先生能够“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吗?

  贺先生在看我那篇文章的初稿时,当着我的面说:“你怎么这样写洪先生?他的学术有这样高吗?”

  我当时愣了一下,不知要怎么答话。然后,贺先生在稿子上把我写的那一段划掉,他亲自重写了评价洪谦先生的那一段话。

  这件事情以后,贺先生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后来我才体悟到,老一辈的知识分子其实很在意“门风”,贺先生对人非常的好,但是他是爱憎分明的,一旦他恨某个人,他就不愿意再和他来往。

  “门风”有积极的一面,但也有消极的一面,但过去那种师生关系现在不太有了,老师都成了学生的老板了。

  洪汉鼎

  1956年夏考入北京大学哲学系,从师于贺麟教授、洪谦教授和冯友兰教授,研习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是我国著名的斯宾诺莎哲学、当代德国哲学和诠释学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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