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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西都市报》:“文学申辩士”李敬泽——四川文人的作品教会我们怎样生活

2014年08月05日

 

来源:《华西都市报》

作者:张杰

 

凡是读过李敬泽的文学批评,你会强烈感受到他文字的“在场感”,感觉敏锐,活泼生动。

这位“文学教父”可谓是一位专业的文学评论家,但他说自己始终对“文学读者”表示敬意。

他说,四川的文人一向有个好传统,他们都活得很开阔,不是皓首穷经、急吼吼的样子。

 

  当我们谈论文学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文学与我们究竟有何关系?我们期待于文学的是什么?在这巨大的、无所不能的“生活”面前,文学还能做什么?文学的价值何在?如何成为一个“理想读者”?近日,国内著名文学评论家、《人民文学》杂志前主编、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李敬泽,将自己近几年对当下中国文学现状的思考文字,收集成文集《致理想读者》出版。作为国内一线文学评论家,李敬泽因用独到的眼光“发掘”出大量青年作家,有“文学教父”之美誉。

 

  对于当下文坛的种种困惑、焦虑,李敬泽见招拆招,除了对鲁奖、茅奖,莫言、贾平凹等这些文坛“常客”,他还将关注的目光投向“纯文学边缘化”、“打工文学”、“非虚构文学”等当下受到热议的文学话题。

 

A谈创作:“作家没必要和歌星比热闹”

 

  华西都市报:你的书名叫《致理想读者》。在你看来,怎样才能算是“理想读者”,它包括哪些丰富的内涵?

  李敬泽:我倒真没想到,好像大家对这个词很感兴趣。我倒不希望这是一个十分“高大上”的概念,也不希望它包含文化权力,好像你怎样读是对的,怎样读是不对的,没有人可以评判你是否“理想”。我只是觉得,可能确实存在不太理想的读者,他们从文学中没有得到应得的快乐和教益。比如,我看到不少酷爱文学的读者,文学对他来说像宗教一样神圣,但是,文学却没有增进他对人性的感受力和对生活的理解力,他的心没有因此变得辽阔,相反,他比一般人更为狭窄无趣。每次碰到这样的先生或女士,我都会感到,文学这药是好药,只是,他吃错了。

 

  华西都市报:好的文学态度严肃、能启发人们思考,而不仅仅是伺候人娱乐。你怎么看待文学与大众之间的关系?

  李敬泽:作家们没必要和歌星去比热闹。文学和读者的关系说到底是一对一的关系,你独自打开一本书,独自面对作品。这就像两个寂寞的人相遇,可能心心相印,也可能完全无感。我自己其实很不喜欢和人谈论我正在读的书,我有时觉得这近乎隐私,精神上的隐私。当然我同时是个批评家,有时不谈不行。

 

  华西都市报:你当过多年的文学编辑,又是资深文学评论家,那么,对于非专业的文学读者,比如一个办公室行政文员、银行职员、小区保安,甚至广场舞跳舞大妈。你认为,文学阅读在一个普通人、非专业读者那里,应该扮演怎样的理想角色或作用?

  李敬泽:我想,这个世界之美好,就在于人可以有多种多样的选择。假设有人规定,你必须每天下班读一个小时小说否则罚款,你一定会恨文学,觉得读文学是苦役。文学是文明的必需品,但它并不一定成为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它不是工作不是义务。当你拿起一本书,它就是一个精神上的远方、一次等待你的假期。

 

“从来不怎么担心文学的命运”

 

  华西都市报:在你看来,在我们的社会精神建构当中,文学应该占有怎样的理想位置或角色?

  李敬泽:我个人固然是在为文学申辩,但是我从来不怎么担心文学的命运。这十几年来经常会有人宣布,文学要完蛋、小说要完蛋,对此,你不必认真,他们自己也是不认真的。文学已伴随人类两三千年,经历无数风雨而一灯不灭,它是深刻地植根于人性的。热衷于宣布它的死亡和衰竭只不过证明我们自己的轻浮。

 

  华西都市报:类型文学畅销与纯文学小众,似乎已经成为注定的规律,或多或少让作家深受折磨。对此您是怎么思考的?

  李敬泽:既然是规律,为什么要“深受折磨”?即使是类型文学畅销,也不是每一个写类型文学的都畅销吧?在任何一个文化领域,做得好的、出类拔萃的,都是少数、极少数。所以,我们与其眼睛盯着市场行情,不如专注于做好自己的事。

 

  华西都市报:你曾经说,纯文学杂志,只要有优质的内容,不要整天想它会不会立马死亡。你认为,一本好的文学杂志,应该是怎样的?

  李敬泽:我最想做的事,其实就是办杂志。当然我办过一本《人民文学》,但是,如果你明天再给我一本小小的文学杂志我会很快乐。我不会把它办成另一本《人民文学》,我想,我会把它变成特定人群和特定趣味的平台,和我的读者一起快乐。

 

B谈四川:“这里有最好的小说家和诗人”

 

  华西都市报:除了阿来、翟永明这样的在全国知名的作家、诗人,四川还有很多作家诗人,其作品也非常好。对四川作家及其作品,你有着怎样的总体评价?

  李敬泽:当然,这里有我们最好的小说家和诗人。尤其是一批诗人。我很羡慕四川文人的态度,不那么着急,从容,当然反过来说,可能也不太勤奋。但文学这件事,也不是只靠勤奋就能解决问题的,李白就不勤奋,主要是忙着喝酒、旅行会朋友;四川的文人一向有这个传统,他们都活得很开阔,不是皓首穷经、急吼吼的样子。包括郭沫若,我也喜欢他早期的多姿多彩。文学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不是全部。现在的四川文人也有这样的气象。文人不仅以他们的作品,而且以他们的行动教会我们怎么生活。

 

  华西都市报:在国内的一线实力作家群中,阿来属于一个低产的作家。你怎么评价阿来的文学世界?除了他的长篇小说《尘埃落定》有口皆碑,他推出的非虚构历史作品《瞻对》也受到肯定。你对他的作品有怎样的感受和评价?

  李敬泽:阿来应该是个大作家。他的“大”在于,他对人类生活有全面的把握能力,从超越的层面一直到社会政治层面。这样的作家不多。早年的《野蜂飞舞》那些短篇我就很喜欢,从《尘埃落定》起我总是期待着他的下一部,《空山》《瞻对》都是令人意外的好。

 

C谈视野:“李白杜甫在世时文学地位并不高”

 

  华西都市报:你曾经说写文章说,你其实也喜欢看安妮宝贝的作品。认为“她的文学信念其实倒比很多所谓的正宗作家要纯粹。”你曾这样评价郭敬明,认为他“有准确的商业敏感,他真的知道他的读者想要什么:感伤、夸张、矫饰,但是非常认真。”这种客观中立的评价彰显出辽阔的文学批评视野,令人敬佩。在评价一个作者及其作品的时候,你的准则是怎样的?

  李敬泽:生活有多辽阔,文学就应该有多辽阔。你不能规定世界上只长一种树,尽管你认为那种树珍贵而高贵。批评家应该像一个植物学家,从气候、水土、进化等等因素去考量和评价“这一种”植物,而不是批评杨树为什么不像青松。

 

  华西都市报:不少人持有这样一种观点,像一些畅销书青春文学作家,占据了文学圈(至少是青春文学圈)的关注资源和关注精力。他们也得到巨大的物质报酬。但他们并没有留下真正有分量的文学作品。与此同时,那些文学性更好的作品,却得不到足够的关注。于是有人感慨“时代浅薄”。你是怎么思考的?

  李敬泽:有件事一定得搞清楚,没有一个时代是“深刻”到专门为文学而配置的,文学在任何时代都得与其他人类事务和兴趣争夺注意力。但是,如果人人都在抱怨时代“浅薄”,那么“时代”又在哪儿呢?你就是你的时代,时代就在你自己身上。所以,我是从来不做此类抱怨,我只是做我该做和想做的事,见到好的作品、有才华的作家,我心生欢喜,四处与人说。我读唐代文学史,发现李白、杜甫在当时也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文学地位不高,兄弟两个只好互相夸。况且在这个时代,我觉得比以前好得多,真正的才能要埋没也难。现在,有报纸有微信微博,传播效力大多了。

 

“尽情刷屏,也会欣赏《繁花》”

 

  华西都市报:在你看来,一个优秀的文学评论者或文艺批评家,应该具备哪些优秀的素养?文学评论与作家之间,理想的关系状态是怎样的?

  李敬泽:评论和创作之间应该具有一种张力。评论家不是作家的上级,也不是作家的老师,他只是凭着他的知识、他对文学和生活的理解感悟发表他的意见,这些意见有时与作家构成冲突,有时是对作品的扩展、延伸和补充,不管什么情况,作家和批评家都一起帮助我们形成对人性对世界更为丰富的看法。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关系可能是紧张如同冤家,也可能是伯牙子期惺惺相惜。

 

  华西都市报:现在有一个流行的观点就是,读者的阅读氛围不好,阅读耐心不够。大家都刷屏,去微信微博上去看好故事或者最新的新闻资讯。但是我们也看到,如果真有好作品,读者仍然会认得出,并给予掌声。比如沪语小说《繁花》最近就非常受读者欢迎。

  李敬泽:我们也尽情刷屏,我们也会欣赏《繁花》。重要的是,得有人写出《繁花》。那些只顾抱怨这个时代的读者的作家们,应该记住这一点:读者并不欠你的,但你若想占用读者的时间,那么你还是要写得再好一些。

 

不反对网络文学和类型文学李敬泽对《小时代》怀有好奇心

 

  近些年,类型文学的畅销让人开始担心文学市场商业化、娱乐化。“纯文学被边缘化”等说法也常见不鲜。但李敬泽却没有如此焦虑,“我从来不反对网络文学、类型文学。相反,我认为它们使我们有了一个正常的文学生态。类型文学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它满足着人一些基本的、重要的欲望和梦想。好比人要吃和睡,这是基础和前提,从时间上占了生命的‘大半江山’。我自己爱读侦探小说,我妈爱看《鬼吹灯》。我不觉得这和所谓的‘纯文学’的生死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的世界规划成有了张恨水就不能有鲁迅,有了鲁迅就不能有张恨水呢?”

  《人民文学》600期青年作家专号,选载了郭敬明的小说《小时代》,引发很大争议。对此,李敬泽在《致理想读者》中也有客观理性的精彩论述,“就《小时代》而言,我承认我不喜欢它。但我不认为一本刊物或一份报纸只发主编喜欢的消息的地方。我怀有好奇心,那么多年轻人喜欢它,为什么不试试呢?如果说《人民文学》或者《收获》是‘殿堂’的话,那么一个郭敬明不会使殿堂倒塌。要是那么脆弱就成草棚子了。《人民文学》六十年了,经了多少世面,一个郭敬明有那么可怕吗?”

 

□作者简介

 

  李敬泽,1964年生于天津,1980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84年毕业后在《小说选刊》工作,1990年调至《人民文学》杂志,历任编辑、编辑室主任、副主编、主编。现为中国作协副主席。著有《颜色的名字》《纸现场》《河边的日子》《看来看去或秘密交流》《冰凉的享乐》《读无尽岁月》《见证一千零一夜》等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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