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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如江海命如丝

——读《春醪•鱼梦 王玉平画梁遇春》

2007年09月13日

  哲人总说群体是健忘的,忘恩有负义的,残忍的,愈是伟大的民族,愈有这些特色。而我却颇喜略带忧郁地追怀故人咀嚼残梦的。轻拂梁氏遇春先生的《春醪集》,我不禁呆望着天涯,细思他陨坠的生命之花,对着对着,竟不敢与那冷月共视。
  春花是早谢了的,可春色春香却是怎么也褪不了散不尽的,伴着酝酿久了岁月,似乎更加醇香,仍可嗅到他那些个那春天里的花雨和如梦的眠歌。遇春先生是早随日月去的了,抚其旧卷,倚枕凭阑,与其目送于冥蒙的海雾中隐隐显着的春色,不如静心为他描画旧貌,依旧是那长袍白面郊寒岛瘦的气质吧。
  虽然遇春先生是南方人(福建闽侯人),但其文风与江浙典型的江南风情却不甚相似,少了红粉藕花,少了残荷听雨,少了缱绻春眠,少了枕簟卧月,却多了英式的明畅、和顺与淡定。有时,他的文字似近实远,文章似淡非浅,宛若春晴浮岚,却若有依恋,淡淡的凝蕴着某种怒放。正如他在《又是一年春草绿》中袒露的那样:“我的辛酸心境并不是年轻人常有的那种略带诗意的感伤情调,那是生命之杯盛满后溅出来的泡花,那是无上的快乐啊。”有时,他的文笔颇有些掩在疏林寒雪中挂着银花芦苇中露出的隐约一角红墙的意味,看似略显灿艳,其实是浸着深刻的冷色调的。正如他在《春醪集》里放言:“在这急景流年的人生里,我愿意高举到杯缘的春醪畅饮。”这种深刻的不故意虽然我们却可以明显感到它的存在,却参不透彻这个孤伫于纸窗下的独语者朦胧的感受。
  梁氏的文风确有其独特的风格,文字中总是氤氲着他最推崇的英国散文家查里斯•兰姆的气息和大勇主义,这在群星璀璨的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文坛是颇值得称颂的事情。同时期的文人们也都别有自己的萧爽情志于明秀烟霞。同是江南才子的郁达夫的文字清雅得浪漫,浸着有点不识人间烟火的清冷惊艳。他是早已习惯了坐入春江第一楼斜耸的古檐下,向着旧联拍栏而诵,品着香茗寻黄子久残遗的画迹的,字里行间总蒙着水样的淡淡春愁。郁氏盛赞梁氏为“中国的爱利亚”(查理斯•兰姆的笔名),其英国散文的功力可见一斑。同是英美文学造诣很高的徐志摩,是一个绝对的浪漫主义诗人,率真而单纯,努力追求月影和星光以及爱、美和自由。这与梁氏有几分相似,梁氏很是推崇,两者的共通都在于充盈于心的是对天地的真挚恋慕,对自然的虔诚礼遇。在祭文Kissing the Fire(吻火)中,他这样热烈的歌颂徐氏:“难怪他的眼睛跟希腊雕像的眼睛很相似,希腊人的生活就是像他这样吻着人生的火,歌唱出人生的神奇!”有时梁氏的忧悒又有些戴望舒的沉哀气质,映着蔷薇色的星空,似条雨巷,隐着黄色的油纸伞和一个天青色的梦。他总是在于飘忽的浮想中捕捉灵感的魅影,曼声的轻吟定要浸上哀感,吟出心底的幽忧。
  虽然梁氏深受英国散文的影响,嗜谈“生活艺术”,漾着恬淡和单纯,但其思想深度和刻画手法却也丝毫不逊色,其名篇《“失掉了悲哀”的悲哀》就颇得鲁迅先生《狂人日记》的精髓。他在文中借青年青之口,道出了to eat one's heart(吃自己的心)是将自己心里的爱好与厌恶和无数的价值观念一条条打破,就等于将自己的心一口口咬烂嚼化,让人变得麻木,感到既无遂意也无失意,总之是失掉了悲哀也再无希望的。青这样说:“开始吃的时候很可口,去掉一个价值观念,觉得人轻一点,后来心一部一部蚕食去,胸里常觉空虚的难受,但是胃口又一天一天增强,吃的越快,弄得全吃掉了,最后一口是顶有味的。现在却没有心吃了。哈哈哈哈!”鲁迅先生大胆的描写到了人吃人,而遇春君却更为激烈直到吃自己的心了,这惨烈而深刻的文字出自文雅少年之手在令人深省那个时代沉垢的同时也不禁暗赞他的冷峻犀利。他在《醉中梦话》中谈到做文章同用力气,他说:“年轻作家还是少费些力气,自然点吧,卖力气的理想目的是使人家看不出卖力气的痕迹。”可见其平淡文章背后是何等的深厚。
  只可惜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热情犀利的才俊少年在青春正浓时便闲飞西去,给人无限怅惘唏嘘。真是印了王国维先生的那句话:“呜呼!天才者,天之所靳,而人之不幸也!”只是颇奈人寻味的是,梁氏的极多作品都谈到了“死”。他常说:在青年时期死去,在他人记忆里就永远是年轻的。在《生死观》中他独白:“我相信死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乏味的东西。”在《“春朝”一刻值千金》中他说:“人生是短暂的,可是若我们有过光荣的青春,我们的一生就不能算是虚度。”在《善言》中他自嘲:“十岁的我与现在的我是全异其趣的,那么我也可以说已经夭折了。但我却觉得把死这方面也揭破,看清这里面的玲珑玩意儿,却更妙得多。”在《春醪集序》中他更是这样轻吟:“我觉得我们年轻人都是偷饮了春醪,所以醉中做出许多好梦,但是正当我们梦的有趣时候,命运之神同刺史的部下一样匆匆地把我们带上衰老同坟墓之途。”在有知与无知间他的文字就已暗喻了他的一生,不知真是天之所靳还是天之所爱,在这可爱抑或是可哀的人世间,将有一树好花开的遇春君,却这般葬春冢,飘入人间随春风。
  文字中的梦,是清醒者的迷惘,又是迷惘者的清醒。遇春君总说他多喝了春醪,是醉着的,可我总觉得他一定很清醒。他在《破晓》中突然忆到了李煜《临江仙》的一句:空持罗带,回首常依依。我想,如果遇春君也会回首有恨的话,他一定是恨少偷饮了春醪。只是我永远不明了的是:恹恹瘦损,早是伤神,那值残春,还有多少才如江海命如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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