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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社12年11月新书快递11-《金陵生小语》.doc

2012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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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金陵生小语
书号:978-7-300-16166-2
作者:蒋寅
责任编辑:刘汀
成品:148*210   页数:299
纸张:轻型纸
装祯:平装
出版时间:2012.11
定价:35.00元

 


◆ 本书卖点

◆著名学者蒋寅最新随笔集,《金陵生小言》姊妹篇
◆解诗怀人,赏音考史,游戏笔墨中藏真性情
◆文字融古朴与通达与一炉,内容并文、史、乐及美食于一书

◆ 读者定位
大众读者

◆ 作者简介
   
    蒋寅,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古代文学研究室主任;曾任日本京都大学、韩国庆北大学等大学客座教授,北京师范大学、华侨大学特聘教授,任全国古籍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委员、国际东方诗话学会副会长、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学会副会长等职。出版学术专著《大历诗风》、《大历诗人研究》、《王渔洋与康熙诗坛》、《古典诗学的现代诠释》、《清诗话考》、《清代文学论稿》、《金陵生文学史论集》、《清代诗学史》(第一卷),随笔集《学术的年轮》、《金陵生小言》、《平常心看日本》等。

◆ 内容简介
    有金陵生者,幼喜读书,长而学文,观书读史,手不释卷;喜听音乐,玩音响,收集唱片,于古典音乐,音响器材,如数家珍;喜饮食,无禁忌,多识四方饮馔、菜肴来历,薄能饮酒,精于品鉴,饫知古今酒人酒事;生性疏懒,少交际,寡游历,而多见学界前辈,稍谙学林掌故。每不揣文笔钝拙,即兴斐然。或考史论文,赏音校艺;或闻笛叹逝,黯然怀人;乃至一时兴来,游戏笔墨,雪泥鸿爪,具此一斑。

◆ 简要目录
窥海集
◆家谱中的臆造和伪冒
◆政治恐怖下的生存策略
——漫话阮籍的诗与酒
◆关于《诗家一指》与《二十四诗品》
◆一条景德镇唐代白瓷史料的辨正
◆有关《鸽经》刊印经过的一点补证
◆话说《唐诗三百首》
◆新见王渔洋暮年事迹重要史料
——读王士骊《幔亭公漫录》札记
◆新发现的吴敬梓生平资料
◆生不逢时的天才黄仲则
◆一代才女汪端
◆世间文字慎嗤点
◆“贞元醉汉”和“贞元朝士之感”补说
◆梅、兰、竹、菊“四君子”与中国艺术传统
◆清初家庭酿酒工艺

游思集
◆四十而惑
◆最美丽的黑暗
◆鹿门探幽
◆有罍有酒,酌之惟人
◆布拉格的音乐生活
◆探访民族音乐的圣灵
◆ 《命运交响曲》漫话
◆永远的杜普蕾
◆在台湾淘CD的乐趣
◆正在消失的深度
◆一个另类广告排行榜
◆美食的终结
◆续魔鬼辞典

逝波集
◆一代名师千帆先生
◆恩师?慈父
◆永怀陈贻焮先生
◆追忆清水先生
◆一位值得纪念的学者——全椒丘良任先生学述
◆怀念松浦友久先生
◆学术的欢欣与困窘——献给五十岁的文学所
◆我心中的《文学遗产》
——《文学遗产》创刊四十周年纪念
◆《中国诗学》旧履痕
◆ 上架建议
___ __散文/随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书摘

自序

我从少年时代起就喜欢诗歌,读过一些古诗和普希金的诗,还钻研诗词格律,甚至写过几十首新诗,自觉拿不出手,没发表过,后来存有这些诗稿的软盘竟坏了,幸免于悔其少作的忸怩。也喜欢读小说,建国后的长篇小说,很少没看过的。但直到进入大学中文系,我都不知道散文和随笔是什么,得知班上有同学写贾平凹散文的评论,钦佩之极。我是上了写作课,才知道什么叫散文的,“文革”期间的中学语文课好像没有这个概念。

  大学时代的我,基本上是读古书和外国小说,偶尔写一些新、旧体诗和读书札记,也写过几篇很幼稚的论文,却未尝试写随笔或散文。我发表的第一篇散文,是读硕士时写的《“蓝皮书”的怀念》,回忆高中时向同学借读王力《诗词格律十讲》而钻研诗律词谱的经历,刊登在《广西文学》上。后来渐喜写随笔,兴趣与年俱增。毕竟,生命的老去,就是一个由诗性而散文化的过程,诗情的激动淡化为散文的平静。许多深刻的体验反而欲说还休,任其沉淀在心底独自回味。有许多感觉确实是不足为人道,而他人也很难理解的。固然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可即便尽意,又有多少人解会呢?

  于是,许多随笔都出自轻松的写作,以叙事为多,偶寄感慨也无多深意。就像早几年出版的《平常心看日本》,要之都属于浮光掠影。本书所收的文字,甚至更不如《平常心看日本》那么用心,内容也散且杂。既有很专门的文史随笔,也有饮食游嬉的记录,其中有关音乐的几篇是我自己较喜欢的。我的这类随笔,外行看了觉得很内行,内行一看就知道都是外行。最后几篇感逝怀人的文字,追怀我认识的几位学界前辈。因生性疏懒,我一向没有拜访或结识名人、前辈的喜好。有一次千帆先生让我带一本书给钱钟书先生,我夙闻钱先生不喜欢陌生人打扰,便将书放在院秘书处,由他的司机转交。且附一信,大致说知道他不耐闲人上门打搅,而我住得又很远,与其两不便,不如两便云云。不知道先生看了,会斥小儿无礼还是欣然一笑。这里追忆的几位前辈,都是自然认识,并有一段特殊情谊的,虽君子之交清淡如水,却极让人眷怀,不觉便斐然成文。

  这些文字,本来并没有结集出版的奢望,承刘汀兄转达程光炜先生的美意,嘱编选一本随笔,列于文丛。于是遍检旧作,择其轻松可读的三十六篇,都为一集,以附骥尾。读者不妨视之为《金陵生小言》的姊妹篇,依旧是小言戋戋,不足以博大雅一哂。


壬辰夏五蒋寅识

 

清初家庭酿酒工艺

中国古代历来有家庭酿酒的习惯,朱门贵邸都有专门的酿酒工人,而酒客名士之家往往也自己酿酒。凡酿酒之家一般都有自己独特的酿造方法,他们酿出来的酒常比市酤更精洁。杜甫《客至》诗有句云:“市远盘飧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这是说今年家境不饶,不曾酿酒,只能请客人喝去年酿的陈酒,可见大诗人杜甫也是自家酿酒的。这些家酿的酒必定各有风味,如果它们的酿造方法能流传下来,我们就能享受先人丰富的创造,拥有数不尽的酒品了。遗憾的是这些酿酒工艺大都失传,今天只能由古书的零星记载略窥其流风余韵。

  多年前曾读康熙间杭州人陈枚(字简侯)辑刊的《凭山阁汇辑留青采珍集》,卷四“是议类要”为仁和人(今杭州)王晫所辑,其中有家庭酿酒方法的记载,看来是他自己的经验之谈。王晫是明清之际的名士,著书颇多,与张潮共同辑刊的《昭代丛书》、《檀几丛书》在当时尤为著名。他所记载的酿酒方法,虽非名酒酿制之法,却为一般家庭可行,由此可以考知古代士人自家酿酒的情况。

  第一条是制麴方法:“造酒美恶,全在麴精水洁,故麴为要药。每日白面一担,糯米粉一斗,水拌令干湿调匀,筛子格过,踏成饼子,纸包挂当风处。五十日取下,日晒夜露,每米一斗下麴十两。”

    第二条是控制温度的要领:“造酒贵于相时寒暖,时寒甚则热拌,时暖则摊令饭冷,然后拌和,饭硬则酒辣,饭软则酒甜。”

    第三条是催熟法:“酿酒失冷,有三四日不沸者,即拨开饭中央,以好酒倾其中,须臾便沸。”

    第四条是一个香酒诀窍:“酒醅将熟时,每缸取干菊花二,取萼蒂,入醅搅匀,次早榨,则味香美。”

    第五条是蒸酒的要领:“酒榨毕,便入坛,一宿便蒸,色清越,三宿则色赤。”

以上只是酿酒的一般方法,王晫还记载了几种不同香型的酒的酿法,这恐怕在今天也有参考价值。

    首先是茉莉酒,这种香型的酒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它的做法是:“作格悬茉莉于瓮口,离酒一指许,封之,旬日香彻。”他没具体说“格”样式如何,想来应是个固定在瓮口、可以悬挂装茉莉的口袋的简单装置。按这样的方法,茉莉并不入酒中,十天左右酒就溢香了。

   其次是葡萄酒,它已有很久的酿制历史。王晫的酿法是:“用葡萄子,取汁一斗,用麴四两,搅匀入瓮中封口,自然成酒,更有异香。”

    再次是松花酒,今人大概都不太知道了。它的做法是:“三月取松花,如鼠尾者,细锉一升,用绢袋盛之,造白酒熟时,投袋于酒中心,井内浸三日,取出漉酒,饮之,其味清香甘美。”这是用白酒泡的松花酒,还有一种松花酒,用糯米做,方法是:“取糯米淘极净,每米一斗,以神麴五两和匀。取松花一升,细碎蒸之,绢袋盛。以酒一升浸五日,即堪任意服。”

    然后是菊花酒,分为两种:用白酒做的称菊酒,用糯米酒做的称甘菊酒。菊酒的做法是:“香甘黄菊晒干,用瓮盛酒一斗,菊头二两,以生绢袋悬于酒面上,约离一指高,密封瓮口。经宿去花袋,其酒有菊香。如果泡菊花汤代浆下酒,酒清而辣。”甘菊酒的做法是:“甘菊晒干为末,每糯米一斗,入末五两蒸熟,搜拌如常造酒法,加面麴酿,极佳。”这也是菊酒,不同的是用糯米酿,所以方法不一样。据《西京杂记》载,自东汉就已形成重阳节饮菊花酒的风俗。唐代韩愈诗有“墙根菊花好沽酒”(《赠崔立之评事》)之句,可见唐代士大夫之家也用菊花酿酒。所以菊花酒是民间酿制历史很久的品种。王晫的记载为我们保存了这种古典酒种的不同酿法,非常可贵。

    最后是墨酒,这个名字很奇特,猜不出什么类型的酒,其实就是荔枝酒。做法是:“剥荔枝肉置酒瓮中,逾岁饮之,其色重碧,香味倍胜。”这不失为一种简便易制的酒品,厂商、家庭都可以尝试。

    王晫在书中还记载了贮酒防酸去酸的一些经验。据他说,黄酒和白酒中加入少许烧酒,则隔夜不酸。而如果酒在缸中已经酸了的话,“急以牡蛎灰掺其面,打动,歇三日榨,即转味。或蛤蜊壳烧灰亦可”。还有一种去酒酸的办法是,用赤小豆一升炒焦,盛以绢袋,入酒坛中,酸味就会消除。一说每坛用铅一二烧极热投酒中,则酸气尽去。这都是一般酒酸,若是好酒酸,则别有一种办法:“取头、二蚕沙,晒燥二两,用绵裹投入瓮中,包好,三日后酒味如常,饮之且有益。”以今天的酿酒技术,酒酸大概已不是问题。但在古代,这却是很让人头疼的。从王晫记载的几种去酒酸方法上,我们也可以看到先人的智慧。

 

鹿门探幽


山寺鸣钟昼已昏,渔梁渡头争渡喧。

人随沙岸向江村,余亦乘舟归鹿门。

鹿门月照开烟树,忽到庞公栖隐处。

岩扉松径长寂寥,唯有幽人自来去。

——孟浩然《夜归鹿门歌》

《唐诗三百首》里的这首七言短古,相信许多人都熟悉并喜欢,作者孟浩然“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的隐士形象,由此诗可以间接地想象。我最初读到这首作品,就被它散淡而有韵致的语言深深吸引,无数次想象自己成为那明月烟树中的归人,踏着袅袅的晚钟,寻觅岩扉松径,像诗人当年徘徊于庞公的旧栖,再去叩响诗人的幽居。一缕情愫,长萦胸中。最终还是唐代文学年会的因缘,让我得以造访久久憧憬的圣地——梦中的鹿门山,梦中的鹿门寺。

  那是2000年10月的一天,我与辽宁大学朱明伦、日本大谷大学河内昭圆两教授相偕,由襄樊(今湖北襄阳)出发,同访鹿门山。正值雨后初晴,大雾弥漫,出租车用了一个小时才到东津镇。眼看前方鹿门山依稀可见,却遭遇一段修缮未毕的土路,泥泞难行。不得已,我们只好弃车跋涉,渡过一段泥沼。来到新修的山门牌坊前,一问鹿门寺,还有几公里路,无车可乘,而步行时间又不允许,最后我们成了一辆手扶拖拉机的稀客。

  进山的路不算陡峭,夹道树林新栽不久,还挡不住远近山峦的秀色。但在“拖的”的颠簸中,我显然缺乏欣赏景致的雅兴,担惊之余只是偶然瞥一眼半山点缀的亭阁,盘算着孟浩然晚归,泊舟登山,要到什么时辰才能归庐。还好,在听觉刚开始麻木之际,我就高兴地发现,鹿门寺已在眼前。看看朱先生的神情,固然是随遇而安,而河内先生竟也安之若素,且不乏新奇之感,打开了摄像机。当时我想,他难得有机会搭乘这样的交通工具旅行,一定终生难忘。

  鹿门山原名苏岭山,在今东津镇境内,山势东西走向,面积一万亩,海拔三百五十米。一路进山,林木翳然,寂无人烟。今犹僻野如此,在古代更不知添几多尘外幽趣。相传汉光武带侍卫习郁等,巡视于苏岭山近旁的黎丘,夜梦山神护驾,遂封习郁襄阳侯,令建祠祀山神。祠建于山麓,夹道立二石鹿,人因称鹿门庙,苏岭山也改名为鹿门山。东汉末,襄阳名士庞德公再三拒绝刺史刘表的招邀,偕妻子登山采药,于焉栖隐。从此鹿门山就与隐士的幽栖联系起来。孟浩然选择鹿门山作结庐遁世之地,是不是要追蹑庞德公的遗踪呢?

  尽管熟谙“天下名山僧占多”之说,但遥望鹿门寺,其形胜气势还是大出我意外。寺倚山而建,山门南向,一条人工铺就的石蹬道直达寺门。因坡势平缓,道旁竹木不算繁茂,侧身回望,若非四周山峦绵延,隔绝尘世,殊无“深山藏古寺”的幽深之感。拾级而上,并无游客,抵及寺门,已是正午时分。旅游服务点和饭铺全没有一般名胜景点那种招呼客人的热情。十月小阳春,暖暖的阳光下,幽静的山寺和周围的一切都散发着一股慵倦的气息,让人体会什么是“山中日月长”的况味。

  步入鹿门寺内,规模不算宏大,门墙簇新,宝相庄严,显然修建未久。不考究历史,谁能知道它前身为西晋万寿禅寺,始建于一千七百年前,后由唐代处贞、丹霞等名僧光大,到北宋政和年间曾是拥有佛殿、方丈、僧寮、斋堂五百余间的大刹呢?自古以来,寺院难免兵火两厄,屡兴屡废。面对这粉墙画栋,想象当年殿堂栉比、香烟缭绕的盛况,不禁感慨系之。

  同游的河内教授是研究唐代佛教文学的专家,观赏寺中建筑,浏览碑刻和对联,兴趣盎然。我见寺内联额多为释觉平所书,猜想是寺中禅师,便向一位中年僧人打听,正巧他就是觉平上人。互相介绍后,得知他曾居南京栖霞山栖霞寺,是高僧茗山法师的高足。我曾在焦山定慧寺和栖霞寺两谒茗山法师方丈,叙起这段因缘,分外亲切。觉平上人略为介绍鹿门寺的情况,又引导我们从寺后登山。

  出寺后小门,是一片竹林,几对石凳石桌散布其间。自古相传的“暴雨池”,只有小小的石槽,名实不符,想已非原物。但那氛围,仍给人方外疏野的感觉,绝非城市园林中所能体验。晴和的午后,或清朗的月夜,那翛翛竹喧所营造的就是王维的诗境吧?我不禁羡慕觉平上人的清福。

  过了暴雨池,山路陡峭起来,雨后泥泞,攀登艰难。我们谢绝了觉平上人的好意,坚持自己登山。他殷勤邀我们下山时去寺里用斋,可惜我们时间已有限,能否爬到山顶也不知道。时已正午,阳光穿过林木洒到沾满雨珠的野草上,潮湿的土地蒸腾起热烘烘的暑意,我们都脱了外衣。朱先生登得最快,很快就在前方消失了踪影。终于,我同河内教授也爬上山梁,呼唤朱先生,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眼前一片大雾,极浓的大雾,朱先生的声音从空际传来。更行更近,原来已到山顶的望江亭,他正在亭上招呼我们。

  望江亭应该也新修不久,但已被游客损毁得惨不忍睹。攀旋梯而上,立刻融入一个迷蒙的世界。浓浓的雾气从山下涌起,白茫茫不辨天地。凭栏眺望,四周山峦仿佛是蓬莱、瀛洲,缥缈在雾海间。照相机、摄像机都失去了意义,眼前只有无边无际的浓雾。我曾登过不少名山,也曾经历泰山、华山、黄山的云天雾海,但置身于这样的浓雾还是第一次。想来一地的气候古今不致大异,奇怪的是孟浩然诗中却没有写鹿门山的大雾。这真是很难忘的景致。

  由于和出租车、“拖的”都约定了下山时间,我们不敢久留,稍事休息便沿原路下山。毕竟我们寻访的重点都还没有探望。庞德公隐居处据说较远,只得光看孟浩然墓。在距鹿门寺不远的山坡上,孟浩然墓寂寞地隐蔽在一片草丛中。说是墓,其实只有一块新刻的石碑,刻着“孟浩然之墓”及诗人的生卒年。不知以前是否有旧碑或可靠记载,更不知孟浩然是否果真安息于此。我们也不想深究,反正坟墓的意义就像宗庙“以象先祖”的木主,只是象征之物。诗人的业绩英名与此无关,后人的仰慕崇敬更与此无关。我们怀着“祭如在”的心情,在内心凭吊一番,摄影留念。以后我们会翻看照片,想起这个肃立于诗人身畔的正午。

  凭吊了孟浩然墓,再想访另一位诗人皮日休的读书处,已无迹可寻。皮日休也是襄阳人,青年时代曾隐居鹿门山,自号鹿门子,还撰有《鹿门家钞》九十卷。他今传的著作中已没有涉及鹿门山的作品,空传皮子读书处之名。据碑刻记载,明嘉靖年间鹿门寺废,有王侍御于旧址建三高祠,祀庞德公、孟浩然与皮日休。1945 年国民党军队在山上修工事,拆毁祠庙,三贤塑像尽毁。历经兵燹,如今鹿门山的古迹大都名存实亡。导游图所列的浩然亭、李实碑,因时间的关系,已来不及探寻,我们仓促浏览座落在寺东不远处的碑廊,便不无遗憾地匆匆下山了。我宽慰自己,以后还会有机会来的,觉平上人也会欢迎我们到寺里用斋的。只怕那时寺里香火旺盛,再没这般清静了。

  车中回望,鹿门寺越来越远,越发显出幽深隐秀的趣味。导游图上印有白居易《游襄阳怀孟浩然》诗,末云:“南望鹿门山,蔼若用余芳。旧隐不知处,云深树苍苍。”看来白诗人竟没有一登鹿门山。既游襄阳,又怀念孟浩然,为何不前往一访旧隐呢?也许他已知道旧隐无觅,不如保持那有距离的美感罢。我倒庆幸此行终遂平生之愿。

  呵,梦中的鹿门山,梦中的鹿门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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